2015年2月22日 星期日

小說-7分鐘約會- Tony 參加約會的前7天 2

作者:且徐行

翌日


小笨妹躡手躡腳走進Tony的房間,Tony 正在打電腦。


小笨妹忽然問:「哥哥,你為什麼整天上臉書啊?」

Tony 被她嚇一跳,「小鬼,那你為什麼整天出沒在我身邊啊?」

小笨妹噘噘小嘴,改問說:「哥哥,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?」

「喔,基本條件就是長得正啊。」

「那你喜歡什麼樣個性的女生?」

「誰管個性,長得正再說啊,這是門檻。」

「哎約,哥哥你好(似乎在搜尋比較有深度一點的字眼)…好膚淺喔。」

「對啊,就膚淺啊,你不知道我是外貌協會會長啊?!」

「那哥哥你以前女朋友有很正嗎?」

「蛤?你問哪一個?很多個耶。」

「你有很多個喔,我問那個…就那個跑去嫁外國人的那個(話越來越小聲)…」

「死小鬼,哪壺不開提哪壺。我忘了啦,交那麼多,你在講哪個我不記得了啦,給你看我歷任女友,你指認一下,看你是在問哪一個。」Tony 說完,就從抽屜丟出一本志玲姊姊與華航空姊拍攝的月曆本給小笨妹。

小笨妹還真的翻閱了月曆,發現苗頭不對:「哎喲,不是這個啦,你都不說實話。」。此時,忽然另外一個小女生衝進來:「王語彤,你在這裡喔!」

Tony 被衝進來的小女孩著實嚇了一跳,驚嚇之餘,說道:「妳是哪一位啊?我可不是『蘿莉控』,妳們這樣動不動往我這個大男生的閨房跑,我並不高興喔。」

剛跑進來的「小蘿莉」,看一眼 Tony,就問小笨妹:「這你叔叔喔?!」

Tony 回嘴:「我平常是不想承認啦,你要這樣說,我就一定要聲明,我是她—『哥』!」

小笨妹附和:「他是我哥啦!他在美國唸書,回來過暑假。」

小蘿莉:「你哥好大喔!是在念大學嗎?」

Tony 回答:「博士班了啦。」

小蘿莉:「博士班是什麼?」

Tony 揶揄小蘿莉:「啊,你當然不知道啦,小朋友只知道大象班、嘟嘟班,跟你自我介紹一下(模仿小孩子「臭奶呆」語氣):妳好,我叫 Tony,我在讀博士班。」

這時候,小笨妹抓著 Tony 的手,扭動身軀:「哎喲,你每次都亂講,快點啦,你喜歡什麼樣的女生啦?」

小蘿莉這時也發問了:「你看起來怎麼這麼大?博士班比大學還大嗎?」

Tony 面對兩個小女孩無俚頭的發問,覺得好氣又好笑,先用手指著小笨妹:「妳,我五分鐘前已經說了我只喜歡正妹。」再轉指向小蘿莉:「妳,第一次跟人家見面要有禮貌,不能一直說人家老,還有,博士班比大學再高兩個 level,我看起來比較老,是正常的。講『博士班』是為了讓你聽懂,正確名稱應該說我是『博士候選人』,好嗎?」

兩個小女孩看著他的動作咯咯傻笑,小蘿莉也來抓住 Tony 另一隻手說:「你是候選人喔,那我要叫我把拔馬麻投你一票。」

小笨妹扯了一下 Tony 原本就被她抓住的手:「快點,我要看你以前女朋友的照片,有很正嗎?」

兩個人競相拉著他的手,喋喋不休地爭相發言,Tony 頭都痛了,決定想法子讓她們兩人放手並安靜一下,於是他說:「ㄟ,要問問題先舉手,舉得快的人才問,我數到三,看誰先舉手,一、二、三…(兩人搶著舉手)小蘿莉…ㄟ,不是,我的意思就是妳啦(指著小蘿莉),小笨妹的朋友先舉手的。」

小蘿莉獲得發問權,欣喜地問:「請問你是宅男嗎?不然你為什麼一直打電腦?」

Tony 沒好氣地說:「不是打電腦就是宅男好嗎?」

小蘿莉說:「我把拔說一直在家裡打電腦的男生就是宅男。」

Tony 說:「喔,那照你爸的邏輯,去外面上網咖,就不算宅男囉?跟你爸講,還有一種人也會在家裡打電腦,就是像我這樣,叫做『讀書人』。」

小蘿莉完全無視於 Tony 的回答:「把拔還有說,一直在家裡打電腦的女生就是宅女,然後超過30歲,還沒結婚,叫敗犬和剩女。」

Tony 瞪大了眼:「你爸連這都教啊?!我跟你說,做人要有禮貌,說我宅男就算了,不要隨便說人家小姐是敗犬喔,會被罵喔!」

「我表姨有說過她是敗犬,然後男生是大便,狗吃大便,她沒吃到大便,所以才是敗犬」。

Tony 聞之一愕,頓了幾秒、搞清楚怎麼回事後,笑了出來:「你表姨怨念太深,是不是遇到爛男人啊?!叫她看開點,come on,shit happens…屎還不是狗拉出來的,就是女人寵壞那些壞男人,什麼『男人不壞,女人不愛』,像我這種好男人都快絕種了,也不珍惜…」說完還暗自對自己扣合著主題「屎」( shit )而覺得妙。

小蘿莉繼續天真無邪地說:「不是耶,把拔說她是因為攻擊性太強,所以才嫁不出去。」

Tony 接口道:「哈哈,不會啦,俗話說,『會叫的狗不會咬人』,你阿姨應該只是嘴賤,人應該還 ok 啦。」Tony 得意自己能延續「狗」的比喻,正沾沾自喜但發現小蘿莉不是很能理解,所以略為收斂,改口問:「ㄟ,你那阿姨還蠻有趣的,幾歲了啊,長的正不正?」

「她三十幾啦…」

「三十幾是31還是39,講清楚啊?差很多捏,可能比我大,也可能比我小…啊不管年紀啦,正不正才是重點,你還沒講啊?!」

這時出現小笨妹的背景音,「你要不要玩 wii 啊?」,原來小笨妹剛剛沒機會提問,就悻悻然地先走出 Tony 房間,此時小蘿莉注意力已被小笨妹打 wii 的建議吸引,對 Tony 丟下一句:「我不知道啦…」隨即連蹦帶跳地往外跑。

「什麼不知道?」Tony 相當不滿意她的回答,但也只能目送她活跳跳的背影離去。